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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都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皇后娘娘来的缘故?况且刚刚公主的婢女可是偷偷离开的。
张大人眉头顿了顿,不过却不敢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说着:“回娘娘的话,之前公主举办的宴会上,刘小姐突然死亡,当时就倒在北宫小姐的怀中,还说是北宫小姐陷害的她,但是后来刘小姐的贴身心腹出来指正,说是公主想要害死北宫小姐,然后给了刘小姐两颗药丸,称只是当时吐血,过后不会有事,如果帮助她,公主就可以罩着刘小姐。不想刘小姐当场暴毙。婢女出来说是公主害的,并且拿出了吃剩下的那颗药丸,经过杜太医的验证,公主的婢女的确去他那里取过,不过公主却说是大家说谎,都是被人给收买了。”
张大人将大概事情都说了出来,神色之中不乏恭敬,但是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他自然不能说假话。
而他说完此话,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反驳。
皇后听了神色不变,倒是点点头,随即便将目光放在了杜太医的身上,“杜太医,你说公主的婢女去你那里取过药丸?”
杜太医身子一颤,虽然皇后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暗示,可是她一说出来此话,杜太医就感觉身上的汗水不停往下流。
“这……”
只是这么一个字,杜太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皇后唇角微勾,不过还是很自然的开口,“无碍,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百姓们听到皇后的话,不禁有些诧异,“这位皇后看起来好和蔼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本来以为皇后是非常严厉的一个人呢……可是现在看来,皇后好亲民啊!”
说的时候,他们还一脸的向往,甚至都有点想要亲自去皇后那里说呢,再说了,毕竟是夸皇后的话,大家一个个都没有隐藏自己的声音,若不是怕被训斥,他们都要扯着嗓子喊出来了。
皇后自然是听到了他们夸赞自己的话,神色并没有过多的变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
北宫月听到了,却是不以为意,甚至心底还带着几分冷笑,皇后娘娘很亲民?皇后娘娘很和蔼?呵呵……这不能怪百姓眼睛瞎,只能说皇后太会装。
溟梓笙听了,嘴角的笑意也一点点的浓烈起来,神色之中也很赞同皇后说的话,继而他直接开口,“没错,杜太医,皇后向来都如此和蔼,你说话也不用有太过的顾忌,再说了,皇后娘娘过来就是为了想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的,你只要将你刚刚说过的,再说一遍不就好了。”
溟梓笙的话语很随意,可是这却无形之中点醒了杜太医,是啊,他刚刚都已经说了一遍了,多少百姓都已经听到了,而且早就被师爷也记在了册子上,他若是再矢口否认,那么他可就会落下罪名的。
所以他也没有再犹豫,直接点点头,“是,回皇后娘娘的话,公主的婢女的确来臣这里取过药丸。”
皇后眸子一滞,她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溟梓笙,见他只是那么的自然随意,她又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发现女儿的眼中全然都是受伤。
皇后心底不免叹息了一口气,女人这辈子最悲哀的一件事,那便是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实际上,皇后心里已经猜到,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女儿杀的,但是……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赔一命!所以这个锅,只能北宫月来背!
“你去取过么药丸么?”
皇后直接将目光放在了楚言灵婢女的身上,瞬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个婢女。
那婢女身子一颤,不过却不敢有丝毫犹豫,随即连忙跪在了地上,“冤枉啊,皇后娘娘,奴婢从来没有去杜太医那里取过药丸啊……”
杜太医眉头皱了皱,这样的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不过还是开口说着,“此毒药太过稀有,而且还是剧毒,我给别人的时候,都是要登录在册的,而你当初拿着公主的令牌过来,说公主有一只不中毒的宠物,要拿这毒药来试试,这些我都有记录在册。”
杜太医说的时候,很有底气,一天都不慌乱。
众人见此,心中也有了几分思虑,在这样的情况下,杜太医能如此临危不乱,那么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他说的都是实话,至于二……就像公主之前说的,杜太医被人收买,这些话早就是之前想好的。
那婢女面色一变,眼中都带着几分怒气和水雾,“杜太医,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您何以至此欺负奴婢?没有去过,就是没有去过,奴婢不知道您为什么编造出来这样的谎言,可是在宫中的人谁不知道,公主最不喜欢养的就是那些宠物,又怎么可能对宠物如此新奇?”
话语一出,倒是让很多人的面色变了变,难不成……这件事情还真的有什么蹊跷?
北宫月微微抬眸,“这话说的好,你说的宫中谁都知道,不代表杜太医一个外男要知道,况且理由是你们编造的,难道还有什么可质疑的么?”
婢女听了,顿时看向了北宫月,甚至眼中都带着几分怒火,“北宫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和刘小姐有什么仇恨,也不知道刘小姐是怎么得罪了您,那您杀人非要嫁祸在奴婢的身上做什么?”
婢女三言两语,就将矛头又一次的指向了北宫月,仿佛这一切都是北宫月在里面做的戏。
“再说了,当初刘小姐口口声声说是你伤害了她,现在怎么就推脱到奴婢的身上来了?”
婢女不甘心,又一次的说了出来,场面内倒是寂静下来,很多不怀疑北宫月的人,这一次又有些觉得不对劲了。
只是北宫月听了,却是轻笑出声,“小小的婢女?我什么时候说是你了?杀人的凶手,我一直都没有说是你啊,反倒是你,怎么就一口一个不是你杀的,是想要间接的替谁顶罪么?”
北宫月话语极其犀利,三言两语,又将场面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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