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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蓝应了声是,又说起明日要给县主插花,肃柔因在禁中多年,不知道城中哪里有时令鲜花卖,但雀蓝却如数家珍,絮絮说着:“一处在孙羊正店门口,一处在城门外道边。城中的小娘子买花,多在孙羊正店,那里的花虽贵些,但品貌好,花叶也有精神。城外的花摊价钱便宜,但花枝没有好好修剪,看上去乱糟糟的,瓦市里的脚店、妓馆等为了妆点门面,常去那里采买。”
两个人闲谈着这些小琐碎,先前的那点不悦,很快就淡忘了。
等回到张宅,先去岁华园向太夫人回话,太夫人让女使端了香饮子来,招呼着说:“快润润喉咙,大日头底下走了半日,别中了暑气。”又问,“可见着长公主了?”
肃柔说见着了,“长公主不拿皇亲国戚的架子,待人很温存,县主也端庄灵巧,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们客气得很,说了好些挽留我的话,我推不过,就应下了。”
太夫人听罢,想了想说也好,“和那样的高门大户常走动,不是什么坏事。正巧过几日有金翟筵,这个消息很快就会在贵妇之间传开的,这可比费尽口舌自吹自擂强多了。届时自然有人来示好,孔夫人见了,也就知难而退了。”
肃柔唔了声,“到时候再说吧,也不知县主参不参加,若是她不去,那我只怕也不得闲。”
太夫人一听,就知道她想推脱,忙道:“这可是顶要紧的事,就算缺了一日,我料长公主也是能体谅的。毕竟你年纪到了,谈婚论嫁就在眼前,要是不借机露个脸,那可就得等到明年了。明年多大啦?十九啦,就算你不急,家里伯母和婶婶不急?你继母不急?”说罢又怅然,“你长姐做什么要这样将就呢,还不是为了顾念底下的弟弟妹妹们吗。你可不能辜负了你长姐,一定要好好找个郎子,把二房的门头重新撑起来。”
肃柔见祖母着急,忙来宽解:“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祖母别当真。离起筵还有好几日呢,等时候到了,不管县主去不去,我都得去。什么挂画插花,难道比我找郎子还要紧吗?”
她油嘴滑舌,太夫人一下就没了脾气,只是戳了下她的脑门道:“在外头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在家就这么没成算!我同你说,我都打听过了,给事中沈黯家有位公子很不错,和你差不多年纪,先是一门心思读书,耽误了娶亲,上年进士及第,现承旨修缮金明池,也算小有功名。他父亲呢,和你大伯是同窗,人很沉稳端方,据说与夫人是青梅竹马,一辈子没有纳过妾,只守着一位夫人过日子。你想想,这样人口简单,家风又正的诗礼人家,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越说越高兴,仔仔细细盘算着,“等金翟筵那天,我得寻沈夫人好好说说话,倘或两下里都觉得合适,那可是天造地设的一门好姻缘,肃儿,你说是不是?”
肃柔听着祖母为她打算,虽然给事中是个四品官,上京之中算不得头一等高门显贵,但在祖母看来,家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通房小妾,公子又正直上进,就是对孙女姻缘最好的安排。
门第不高怕什么,功名靠自己去挣。家中钱帛也不必多丰盈,能安稳地过日子就行。所以啊,嫁人找郎子,就得擦亮眼睛,尚柔嫁的那个算是反面的标杆了,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除了一个还算说得响的门第,别的什么也不剩。
祖孙两个合计了一阵,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这件亲事已经定下了。
肃柔只管笑着应承,反正自己对将来的婚事并没有过多的要求,祖母是有了年纪的人,阅历自然也深,什么人合适,什么人不合适,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也就省得操这份心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和雀蓝一道去了孙羊正店前的鲜花铺子买花,所谓的正店,是上京数得出名号的酒店,如同潘楼一样,可以自己酿酒,不像那些脚店、食店,卖酒还需去正店采买。这样大规模的店铺,依附它而生的小铺也尤其多,就说这鲜花铺子,不过占据了极小的一处角落,买卖却也做得红红火火。
主仆两个在花丛间相看,雀蓝看花了眼,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欢欢喜喜挑了一大堆,送到肃柔面前问:“小娘子看,这些够不够?”
肃柔说够了,复又去挑了些菖蒲和刚草,待付过了钱,店家十分客气地饶了一枝棠棣,两个人便怀抱着这些花草出门,往温国公府上去。
孙羊正店离西鸡儿巷不远,不必乘车,慢慢走过去正好。
汴河边上栽种着连绵的柳树,从底下走过并不晒人,吹着河风,反倒适宜得很。
渐渐走近,没想到县主已经在门内候着了,发现人来了便快步到廊下接应,只见她的新女师一袭天青的衣裙,手里擎着一枝棠棣。这个时节,棠棣已经成熟了,小小的红果子缀满枝头,衬着秋水一样素淡的人,分外有种娴静淡泊的美好。
第19章
县主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母亲要为她找这样一位女师,学什么焚香插花,那都是次要的,要紧是学一学人家身上的气韵,即便学不到精髓,哪怕沾染沾染也好。
仔细打量她两眼,这位张娘子确实不与常人同,她身上有种令人心安的特质,庄重、稳定,知道自己每一步该做什么。她昨日说要插花,今日便抱着花如约而至,那种悠然和气定神闲,让她想起积云山上不肯入世的女冠,忽然就让人自惭形秽起来。
“阿姐。”县主快步过去,亲亲热热挽上了她的臂弯,“我等了你好一会儿,你可算来了。”
其实人对不对胃口只在一瞬,只要想去结交,身份地位都可以含糊。到了一起,亲兄热弟般凑趣,县主接过她手里的菖蒲摆弄着,“这不是端午挂在门上的草吗,难道也能用来插花?”
肃柔嗯了声道:“菖蒲清隽,线条也好,单拿在手里没什么稀奇,等放进花器里,县主就能看见它的美了。”
说着相携往后院去,长公主特意僻出一个单独的廊亭供县主习学,那亭廊建在临水处,四面垂着金丝竹帘,地上铺了织锦的地簟,布置得十分雅致。至于要用的器具更是一应俱全,譬如胆瓶、折肩瓶、玉壶春瓶等,放在一旁低矮的长案上,随需随取。
县主呢,虽然觉得花很好看,但对插花一窍不通,束手无策地站在地心,看着雀蓝把花放在矮几上,带着迟迟的笑,绞着手指头说:“阿姐,你不觉得花长在土里才最好看吗?迎着风霜雨露,想开就开,想谢就谢。”
倒也算独特的见解,肃柔道:“县主说得很对,没有雕琢过的花,就像开蒙前的孩子,无忧无虑,向阳而生。然而自由虽自由,缺了管束,长得没有章法。没有章法就杂乱,杂乱便生贼枝,这样东一簇西一簇地胡长,还美吗?”言罢又笑了笑,“我觉得花就如人一样,寒冷的时候,种子在土里蛰伏着,等到阳春一来,就热热闹闹地盛开。花期那么短,趁着最美的时候供人欣赏,比开在角落孤芳自赏好。所以我们用一双手来雕琢它,让它或美得疏淡孤高,或美得盛气凌人,摆在屋子里妆点心情,看见它就觉得高兴。”
好奇怪,有的人偏有这种神奇的手段,能通过三言两语,勾起人对无趣事物的兴趣。县主听了她的描述,霎时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转变一下看法,有时候太过无拘无束,可能也不是件好事。
肃柔做人有宗旨,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尽心尽力做好。取了丝带来,高高将袖子绑起,帘外的日光在矮几上投下一串斑斓的光点,那白净的手腕就在光影中往来忙碌,衬着花叶,愈发显得青嫩无暇。
县主在一旁捧腮看着,发现看插花并不在插花本身,也在过程,在人。
“上回县主提过,教席嬷嬷把花插得缤纷,今日我也给县主插个隆盛篮吧。”肃柔慢悠悠地说,将一个带着提梁的花篮放在面前,往篮中放入了花泥,从一堆花中挑出两支五针松来,略加调整,一高一低插了进去,“这隆盛花篮,是四司六局10中排办局常用的插花手法,以色彩艳丽,枝繁叶茂见长。但花团虽繁盛,主从却分明,比如咱们这个花篮,以松作使枝,珍珠梅做客枝,牡丹为主花,如此层层递进,将花底韵脚填满……”
她低着头,那纤长的脖颈拉伸出曼妙的线条,轻声细语间,一只圆满丰盛的花篮,在她手中慢慢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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