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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坂西一良双手撑着手杖,久久立在窗边。身旁的日本副官劝他,“将军,早点休息罢。”坂西一良问道,“隐隐听见有人唱歌,唱的什么?”身后的翻译回道,“是橘子洲头在办歌会,庆祝明天的受降仪式。”坂西一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明天啊——虽然只有几个小时就到明天了,可是再长的时间也会过去。何况因为癌症,本属于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宋桥山对翻译使个眼色,那翻译道,“坂西先生早点休息罢。”坂西一良依言洗漱,和衣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脸上又痛了起来。颜面癌,也是癌症呢。如果能在病死之前,再为大日本帝国做点什么事情,也是好的呢。
忽然,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响,楼板仿佛也震了一震。坂西一良从床上猛地坐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顺手往腰间摸去,才想起他现在早已经不佩枪了。
翻译道,“还不清楚,宋科长正在打电话询问。”
宋桥山放下电话,对坂西一良道,“长沙郊外有座废弃的煤窑,是那里爆炸了。”亲自扶起坂西一良到窗边看,“你看那腾起的火光,像不像是烟花。连上天都在与中国人民同庆啊。”留声机里放着姚莉的《恭喜恭喜》,宋桥山走过去将声音旋大。
听了翻译传来的话,坂西一良溘然闭上眼睛,再也没有说话。那幽幽细细的歌声,听起来更像是哀怨。像青灰色的雨滴,打落在衰老帝国的心脏上。石板缝里钻出白色的茎与绿色的芽,不知长得大长不大。
一九四五年九月十五日,民国三十四年,农历八月初十,星期六。上午九时,湖南战场的受降仪式在湖南大学操场举行。十时,在湖南大学科技馆,坂西一良作为日军将领,向长衡地区受降长官王耀武将军递交了降书。
随后,王耀武将军在省政府领导的陪同下,参观了岳麓书院,游览了岳麓山景致。依序拜过陈天华、黄兴、蔡锷、禹之谟、蒋翊武等墓。下午行至朱张渡口,一行人要自此乘船往河东去,却见许多党国军人守在渡口。一问才知,黄蜜因怀疑受降仪式现场混入了日本奸细,正在依次盘查。
王耀武道,“日本人可怜,不死心来看最后一眼,又何必赶尽杀绝。而今最要紧的,不再是日本间谍,而是□□。”黄蜜轻声道,“将军说得极是。我本是在借机清查共谍,怕□□起防备,才说是日本奸细。”王耀武道,“就算受降仪式上有共谍,那也是为了见证和平来的,想不会闹事。”黄蜜道,“还是怕养虎为患。”王耀武笑道,“你是被□□搞怕了。”黄蜜腹诽道,待你遇到共谍便知道了,脸上却只赔笑。
王耀武一行人来,众人都看向他们,黄蜜更是忙于应酬。不妨便有几个人跳入江中,攀上了一艘渔船。李景仁朝水中打了几枪,正打在船舷边,喊道,“老乡,停船检查。”那撑船的是个渔夫,回头笑道,“打渔的,又脏又臭,没什么好查的。”李景仁愣在岸边,竟将那渔夫放走了。
黄蜜闻讯过去,问道,“怎么不追?”又问李景仁身后的人,“怎么将人放了?”李景仁只作不闻。王耀武问道,“小伙子,当年是七十三军的罢?”李景仁这才回过身,朝王耀武行了一个军礼,“原湘军第三十五军,国民革命军第七十三军十五师侦察营李景仁。”
王耀武道,“雪峰山一战,七十三军大捷,总算血洗了长沙会战的耻辱。”
提起长沙会战,李景仁的眼睛竟有点发红,亦只说道,“精诚团结。”王耀武点点头,叹道,“待和平真正之来到时,不知道岳麓山上还要添几座烈士陵墓。”吩咐黄蜜道,“这里先撤了罢。”王耀武虽然和黄蜜不是一个系统的,他们军统的人本来不该归部队上管,但王耀武论军衔毕竟比黄蜜高,又是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在军在党黄蜜都不能反对。黄蜜只得应了,就地命令李景仁带十个人看守,“一有异状向我报告。”
下午送走王耀武将军,黄蜜同钟师一起审讯渔夫。李景仁放了他,黄蜜却放不过,打听到渔夫家里将他绑了过来。派去寻找彭正宇的人一点消息没有,黄蜜气急火大,那渔夫亦不避让,“当年长沙会战,我撑着渔船给革命军送消息,我夫人去山上给他们送饭。怎么刚刚打胜仗,就要过河拆桥了?!”黄蜜不晓得他讲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一个渔夫,难道他也动不得?
刘芳如匆匆来报,“他的——夫人,说给他送饭来了。”黄蜜道,“叫他回去,不然一并抓了!”
刘芳如小声道,“开车送他来的,好像是薛岳的副官——”黄蜜哼了一声,“薛岳就可以将□□放走了?”那个副官捧着饭盒,陪着那夫人进来了。与那夫人竟像是很熟,“夫人放心,我给薛主席立了军令状,一定要将渔夫救出来。”黄蜜四下一望,见众人都跟在那副官身后不说话,“站里的人都死了?”刘芳如道,“李科长像是认识他——外面还来了好多人,说是受过他们两口子的恩——”
那个副官拨通了薛岳办公室的电话,将听筒递给黄蜜,“黄副站长,薛主席请你听电话。”
放走渔夫,黄蜜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刘芳如也不得进去。素君去敲黄蜜办公室的门,“我给站长送冰淇林。”没人应门,素君正要走,转身刚走过刘芳如的办公桌,听得里面说道,“门没锁。”
素君推门进去,将冰淇淋放在桌上,“一定会找到彭少校的,站长先吃点凉的下下火。”黄蜜道,“他们都以为我是要对□□赶尽杀绝,只有你知道我担心什么。他哪怕是日本奸细呢,我也不过是想找到他,把他平平安安地送回南京。”素君道,“想是站长平时威风太盛,他们都不敢把站长当凡人了,不知道站长也有平凡人的感情。彭少校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黄蜜叹道,“他即便是□□,如今受降仪式完满举行,他身份又没有暴露,难道就不敢回来见我一面?难道他也怕我?他就算是□□,我难道还会杀他?”素君将冰淇淋往黄蜜那边推了一下,“站长吃点凉的静静心。”
黄蜜嘴角勾起,勉强笑道,“还是你有趣。他们都只知道教我喝汤药下火,只有你给我吃甜的。”站里没有人敢指教黄蜜吃什么,那个“他们”说的是他家里人。
却是警备司令部的陈队长陪着彭正宇回来了。刘芳如将他们二人引进来,素君点头笑了一笑,“这不就回来了。站长白担心这么久。”随着刘芳如一起出去。
黄蜜骂道,“你到哪里去了?”彭正宇笑道,“表姐莫慌,我还立了个大功。”便将怎样和陈少文一起炸毁那些日军的安置地点的经历说了,“路上遇到□□的游击队抢劫,陈队长为了救我,用摩托车和他们换了我。我们只好走回来。”黄蜜谢过陈少文。陈少文亦笑道,“可惜我带去的人少,又走散了,不好与游击队硬拼。”黄蜜只道,“人平安就好。”
待彭正宇洗漱更衣完毕,黄蜜先不让他回宿舍,“我原以为你是□□,心想你总要留些个字条给我,好不让我担心。看来是我多心了。”
彭正宇笑道,“我要是□□,怎么会千里迢迢从南京跑到长沙来活动呢——就算组织上要派我来,我也不敢来。有表姐这么厉害的人物在,不是送死么。”黄蜜道,“那里有多少条枪?多少子弹?装甲车有没有?”
彭正宇吓一跳,“我当时只顾着杀日军,不记得那里有什么武器弹药呀。”黄蜜道,“我们的情报是说武器库,倒没有提日军人数。”彭正宇只道,“情报错了也未可知。”
“没有武器库,爆炸是哪里来的?”
“大概是他们与坂西一良联络用的信号弹被点燃了,加之窑洞被震塌了,看着就像爆炸。本来便也是煤窑,有些许开山劈石的□□也正常。”
黄蜜摇头道,“坂西一良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彭正宇道,“陈队长和中统的人一起监视坂西一良,他正是得了消息所以带人去了那里,才和我碰的头。想必中统控制坂西的人也早有准备罢。”
“如果有武器库,你们又被□□抢劫了,只怕一小半弹药放了烟花,剩下的都被游击队拿走了。”
彭正宇好是懊恼,“早知道就和他们硬拼了。”
黄蜜笑道,“你安全回来我就很开心,武器弹药以后再说罢。”
彭正宇道,“表姐,我今天还没有吃东西,要不我先出去吃一点?”黄蜜问道,“你那个日本同学呢?怎么就留了一封信就走了。”彭正宇道,“大概他见你抓日本人,他留在这里尴尬,因此走了罢。”又问黄蜜饿不饿。黄蜜只看着彭正宇,教他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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