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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sp;&esp;姚珂正在滴眼药水，扬了点声音，不了，我还得赶稿呢。

&esp;&esp;真不来啊？

&esp;&esp;姚珂嗯了一声，还没改完稿，就不出去了。

&esp;&esp;行。方其序没再勉强，随口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有时间吗？

&esp;&esp;有。姚珂眨了几下眼，靠着软枕闭上了眼，咋啊？

&esp;&esp;方其序笑了一声，状似随意的说：聊聊？

&esp;&esp;作为一个相亲多次的人，姚珂明白他想说什么。

&esp;&esp;大概就对她的想法，再夸她几句什么，说一些今天很愉快巴拉巴拉的，然后问问她对他什么看法。

&esp;&esp;最后要么是可以再处处看，要么就算了吧。

&esp;&esp;想到这，姚珂无声笑了一下，这不正聊着呢，想说什么你说呗。

&esp;&esp;电话那端传来拨弄打火机的声音，有些闷。

&esp;&esp;方其序散漫的嗓音同时响起：还是要问一下，我们是在电话里说，还是见一面？

&esp;&esp;方其序你可真是，姚珂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这么说就行，不用太在意这些细节。

&esp;&esp;方其序轻笑一声：行。

&esp;&esp;说是这么说，可他却沉默了下来，听筒中只有打火机的啪嗒声。

&esp;&esp;姚珂也没催他，缓了会眼睛，起身去倒了杯水，慢吞吞地喝着。

&esp;&esp;片刻，电话那端传来呲呲声，方其序的声音随后响起。

&esp;&esp;姚珂。

&esp;&esp;姚珂咽下口中的水，嗯，听着呢。

&esp;&esp;方其序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含糊，像是在吸烟。

&esp;&esp;我妈刚给我打了个电话。

&esp;&esp;姚珂有些莫名，嗯？

&esp;&esp;问我今天怎么样，然后把我教育了一顿。说到这，他没忍住笑出声，说我不仅没把你送回去，也没问问你有没有到家。

&esp;&esp;他嗓音含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我妈真的挺喜欢你。

&esp;&esp;姚珂更不明白了。

&esp;&esp;这是想借苏阿姨的话来表达他自己的态度，还是，有其他转折？

&esp;&esp;但她也只是玩笑似的说：唐女士也很喜欢你啊。

&esp;&esp;也对。他低笑一声，好像叹了口气，很轻，听得不算清楚。

&esp;&esp;片刻，他拖着长长的尾腔，吐出了三个字：但是吧，

&esp;&esp;方其序话音一顿，没继续说。

&esp;&esp;但是姚珂这次懂了。

&esp;&esp;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伤心难过什么的算不上，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esp;&esp;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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