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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饭要一口口吃,事情也只能是一件件的做。因为潘家种猪养殖场拆迁,空出来的地皮又会变成什么样的场所,引起了昆明城里不少人的猜测。在大多数昆明城老百姓的眼中,潘厚仁已经成了创造奇迹的代名词,很多人都希望潘厚仁能够再次给大家一个惊喜,当然,也有那么一些人期盼的是潘厚仁忘记了当初官府的禁令,顺其自然的将那院子跟秀女坊打通,就不知道那时候昆明府再出来干涉的时候,潘厚仁会怎么办?
身为一个穿越者,潘厚仁自然深知跟政府作为的危险性,当初在公堂上信誓旦旦的说不会修建勾栏院的话,潘厚仁自然不会忘记。关于这家院子究竟用来做何用处,事实上早在秀女坊到手之前,潘厚仁心中就已经有了规划,如今东南西北风俱全,剩下的,也就是最后的准备工作了。
说起来潘厚仁得感谢段正鑫送给他的八个保镖,这些日子来,这八个壮硕的民家汉子可没少帮潘厚仁做事,而管子这个曾经的地痞流氓,也被潘厚仁充分的利用起来,旬月前去了城外村庄,按照潘厚仁的要求,培训那些白子。
其实管子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按照潘厚仁的教育,他只是将“终生效忠潘厚仁”这样一个理念,反复的灌输给那些白子,直到他们被洗脑了为止。这种洗脑的技术,还是潘厚仁手把手的教给管子的。
如今也算是条件成熟,潘氏运输快递公司成立在即。
也就是潘家有这样雄厚的本钱,潘厚仁才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想光是几百人每天的吃喝拉撒就是一大笔费用,虽说潘厚仁用的都是龙镶天留下来的老本,然而潘家已经有人开始因为此事而发牢骚,只是因为潘德明强压之下,暂时保持着平静状态而已。
然而就在潘厚仁准备正式组建公司的时候,潘德明却不得不离开了。这才刚刚五月,潘德明手中掌控的外贸生意一直要持续到10月左右才会空闲下来,也就是说,一年的时间,潘德明倒是有大半不在昆明。
临走之际,潘德明也多次在家中强调潘厚仁不是外人,而是可以在潘家当家做主的人,只是可惜除了潘老爷子和潘德明之外,大多数人都不是这样看潘厚仁的,纵然这些天潘厚仁已经表现的很出彩了,可很多人还是将他当成少年。
潘家的这种氛围让潘德明感到很头疼,然而出于各种原因,潘德明又不能直接宣布他不在的时候,潘厚仁可以成为代理家主决定潘家的大小事务。人都是有私心的,据说孔子的爹就是七十得子,潘德明心中未曾就没有期盼过这种奇迹。当然,在潘厚仁看来,如果关于孔子老爹的传说是真,那他只能替孔子的爹说一句:老虎不是我打死的。
“厚仁啊,我离开之后,整个潘家你就只需要顾及老爷子和徵徵,唉,说起来徵徵最近已经越来越沉默了,这次我走,她都没有多话跟我说,你有时间的话还是去陪陪她,别忘了,她跟你。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我这次就要去天龙寨,你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你未婚妻的?”潘德明也算是个极其开明的父亲,明明心中打定将自己女儿嫁给潘厚仁,竟然也不妨碍他为潘厚仁找小老婆,那段灵玉可就是他亲自为潘厚仁说的媒,而且还是不能拒绝的那种。
“二叔啊。。”潘厚仁还真有事情想找天龙寨的段当家,只不过因为潘德明一开始就提起段灵玉,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有种利用人的感觉。在被潘德明鼓励几句他才开口道:“小侄准备成立一个运输公司的事情,二叔您也知道,只不过下面的人都是白子,对于这些人,我管理起来不是很方面,如今只有一个管子能够帮上点忙,但他始终是个汉人,我想找几个信得过的民家。二叔你也知道,这些民家讲究个身份,想要这些白子服服帖帖的,我需要民家身份比较高的人,而且我信得过来替我管理。”
“这个是小事儿!”潘德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小事儿,那段家在民家当中本就是最尊贵的,你以为二叔我找个合作者真是光看势力大小?让老段找几个人来替你管理那个啥公。司?”
“潘氏运输公司。”潘厚仁替潘德明把话补上,说一个足够现代的词汇还真是有些为难潘德明。
“嗯,潘氏运输公司。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不就是个车马行嘛。问题不大,我去了就先办这个事!”
潘厚仁一听,乐了,心道这二叔倒是会翻译,只不过公司的组织形式比起车马行来,要严谨的多。潘德明愿意应承下来,当然比潘厚仁自己去找段正鑫来的好,只要解决了具体管理阶层的问题,潘厚仁把稳大方向,那么潘氏运输公司的前景就相当可观。
在潘厚仁的规划中,潘氏运输公司可不仅仅是个肩挑背抗的土特产公司。
潘德明走之后,潘厚仁紧锣密鼓的加快潘氏运输公司的组建工作,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潘家后院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然而有时候他这种无视,却给了某些人一种假象——他让步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因为潘诞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留在自己院子里研究养生之道,最有话语权的潘德明出门远行,那窦夫人和张馨两个女人也不知啥时候勾结在一起,商议起针对潘厚仁的计策来。
严格说起来两个女人都不算太聪明,完全不能摆正自己在潘家的位置,总觉得好像是潘厚仁要抢属于她们的东西,所以发誓要将潘厚仁从潘府里赶走。窦夫人是潘德明的正妻,在后院里能够做的事情稍微比张馨要多一些,比如,她坚持不让潘徵徵跟潘厚仁见面,哪怕潘徵徵日益消瘦她也在所不惜。
当然,这跟潘徵徵是小妾的女儿也有着绝对的关系,若是她自己的女儿,怕想法就截然不同了。纵然潘徵徵在亲娘因病过世之后的确是有些抑郁,人很少出门,但消沉到如今这种状态,窦夫人的功劳可是不小,正是她彻底杜绝了潘徵徵跟潘厚仁见面的机会,以至于潘徵徵对生活都有些绝望了。
从名义上来说,潘徵徵才是潘家第三代唯一的血脉,所以无论是潘诞和潘德明,在没有其他子嗣的情况下,最满意的结局就是将潘徵徵嫁给潘厚仁,一举两得了。只不过两人始终是男人,当潘徵徵成长起来之后,很多事情就不好跟潘徵徵沟通了,充当中间人角色的窦夫人,抓住机会,扭曲潘徵徵的意志,她是铁了心不会让潘徵徵跟潘厚仁走在一道。
照理说潘厚仁应该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变化,然而最近这半年来发生在潘厚仁身上的事情也不少,先是灵魂穿越,紧跟着又是龙镶天去世,等这些事情基本上厘清楚了,新生后的潘厚仁,对于潘徵徵自然就少了从前那种挂念,没人来找他,他也就难得糊涂了。
若不是因为潘德明临行前刻意叮嘱,潘厚仁怕是还想不起来去找潘徵徵,今日正好有空,他早起收拾好自己后,就负手向后院而去。
过去龙镶天在的时候,潘厚仁出入后院是没人限制的,一来那个时候他年纪小,二来龙镶天的威势在哪儿摆着,只要没有他下令,谁敢阻拦潘厚仁?故而当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将通向后院的大门堵住时,潘厚仁一时间愣了。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两个满脸横肉的青衣家丁,潘厚仁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反映出一个狗血的画面:硕大的牌匾,几个血红的大字——家丁与狗不得入内。
“我是家丁?”本能的,潘厚仁手指自己鼻头,一句话将两个肌肉都长进脑子的门卫问的目瞪口呆,直到潘厚仁自己醒悟过来,好像这里并没有挂牌子,不准自己进去,怕是另有隐情。
“只要胯下吊了那一坨,就不准进去!”左边那家丁总算是开口说话,粗鲁的连潘厚仁都为之绝倒,忍不住调戏道:“公羊也不行?”
“不行!”
回答的非常绝对,绝对的没有余地。潘厚仁翻了翻脑子里的记忆,却感觉以前没有这般的规矩,正要再跟那两个满脑子肌肉的家丁交涉时,却听身后传来潘恒的喊声:
“少爷,少爷,您别跟潘木一,木二说话,他俩是傻子勒!”
“傻子?”
听到潘恒这话,潘厚仁再注意看两个壮丁的面部表情,果然跟正常人很有区别,吓的他连忙退后一步,嘟囔道:“幸好本少爷没动手,傻子打人,那是不犯法的呀!”
“木一和木二是府里出了名的傻子,少爷您跟他们说啥啊?”
潘恒气喘吁吁的小跑着过来,脸上的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唯独就是鼻梁处还有两道红色的伤疤,看来岷王府的家丁也不都是草包。
即便是被潘厚仁当做挡箭牌,潘恒也没有在心中怨恨过他的小少爷,除开“忠诚”这种虚无缥缈的情绪之外,更多的还是那一锭锭散发出金银光芒的东西在发挥着作用。自从跟着小少爷之后,潘恒的腰包是明显鼓了起来,就连他在城外农庄里住的老娘都鼓励他,说再赞点,就可以讨个媳妇儿了。
不用奇怪,人自然都是人他妈生的,潘恒也有老子有老娘,他们都是潘府的长佣,只是上了年纪之后,就不能再留在昆明城中的潘府里,而是被打发去城外的农庄居住,颐养天年时顺便打点打点农活。
“少爷,我看这其中有诈!”潘恒搓着他还有红疤的鼻梁,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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