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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圣诞节（第1页）

我听见了第一声鸡公打鸣的声音，现在是凌晨5点49分，没有关窗户，窗外雨点滴滴答答坠落在雨棚的声音格外清晰。我喝了一些梅子酒。

在这之前，我在泡的热的红茶和速溶咖啡中写好了三篇景区要的推广稿子，时间还早，我在电脑的网页上去浏览了柚子三个账号近二天发的资讯，依然没有办法让自己空闲下来。白天睡了十个小时以上，黑夜的孤独感依然侵蚀着我的思想和身体，我能做点什么来排除这该死的寂寞感？

拿起床头未读完的小说，内容中有些片段令我产生某种与柚子之间的联想，索性打开了上了密码的隐私相册，看着与柚子之间那二分钟的肢体碰撞，他的脸颊清晰的印在了我的脑海，感觉身体开始发热，心跳加速，我想要他。褪掉了身体最后一件衣裳躺在床上，重复播放香艳激烈的视频，

继而再次捧起小说，这样下去，我是无法睡着的，必须得依靠酒精的发酵，裸身下床去阳台上取下挂在简易衣杆上的睡袍，再回到客厅在黑暗中拉开冰箱取出还剩装着大概二两白酒的瓶子回到卧室。坐在打开的烤火炉旁边，拧开瓶盖，大口的灌下一口白酒，向来是讨厌任何带有酒精的食物或者饮品。苦涩的酒精真是难以下咽，不知道为何柚子会如此喜欢酒的？

每喝下一口酒，便要喝下一口温热的茶，茶此时的味道都变得苦涩，又会拿起桌上的小零食大口咽下冲淡嘴里的苦味。

小说看得入迷，点上一根烟，只剩最后三支了，她必须得在看完剩余小说之前节约，至少要能坚持到最后一支烟吸完。

在阅读的过程中，断断续续又喝了一口，胃有些不适，大概是酒精的作用，眼睛开始有些模糊，身体也开始麻痹，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她从座椅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开卧室的门走向三米远的厕所，掀开马桶盖就呕吐起来，胃里的呕吐物进入马桶的小孔中，直到感觉胃被腾空再也吐不出东西，才用右手扶着马桶支撑着打开洗手池冷水的开关，用双手捧着水漱了口。

再次回到卧室，茶水喝得一口不剩，去客厅添了一杯还有温度的热水。继而回到椅子上继续阅读，不大一会儿，小说看完了，郑重其事的轻轻放在书架上，后面几本都是偶尔看的哲学书，下面垫着的是近期阅读完的近现代小说。点燃最后一支烟，怔怔的看着墙壁上几支著名摇滚乐队的海报，柚子是做摇滚文化的，可她从来不知道他最喜欢什么乐队或者最喜欢那几首音乐，仔细想来，除了通过社交平台和他策划的电台或者自己告诉他的一些事情，她好像对柚子的了解仅限于表面。

她很想在醒来问问柚子：“如果我就此真真实实彻底的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你会怎么做，怎样想？”她想不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是的。这一刻，万籁俱寂，这种空洞包围了她的身体，压抑的气息有种想去厨房找出从未使用过的水果刀在左手手腕处深深的划下几刀，任由热血侵染粉红的地毯，不过这种死发未免太遗憾，如果是在哪个熟悉的酒店。痴痴的看着柚子的背影或者正面，先将刀子隔着睡袍插入他的心脏，自己再割腕自杀躺在他的旁边，一起停止呼吸，未免再无遗憾，思想也不会如此空白。

仅仅是想象，她不可能那样做的。自己可以毫无眷恋的死去，但她做不到亲手杀了自己的恋人，再亲眼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她是没办法想象彻底失去他一分钟后的结局会是如何。

要是会读心术就好了，真想知道每次柚子见她和与她在一起灵肉交融的时候是怎样的想法。也想知道他不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的一切思想。

真是醉得不清，眼皮有些沉重，酒精的作用正在催化着她进入睡眠状态。尽管脑袋里还在想着小说里暗藏的秘密和余兴未尽的结局，同时柚子的形象也变得更加具体和清晰。

这场自己发起的“战争”，似乎还不会结束。

嘴里寡淡无味，胃空空的，此时好想能吃上一大碗带着汤水的蔬菜汤，用可口的食物填满身体与思想上所有的“饥饿”。

马上就要天明了，谁是街上第一家开门的早餐？柚子会在什么时候醒来？

我该睡了。带着所有的困惑与迷茫一同进入未知的梦里，或许一觉醒来，是新的一天，也是只是将现在的生活重复的过。

第二天中午，闺蜜打来电话让去帮忙看一会儿铺子，洗漱完就过去呆到下午三点过她先生回来换班了，回来上了趟洗手间换了身衣服就去街上，给柚子买的圣诞礼物到了，去买个好看点的礼品盒或礼品袋包装一下再邮寄过去。

走了很长一条街，也没有看到像样的礼品店，后来还是闺蜜打电话告诉了她一个地方。推荐的饰品店里确实有好多看起来还不错的包装袋，精心挑选了几个礼品盒、礼品袋、书信卡片和一个一眼就挺喜欢的毛绒玩具。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不错，因为在有目标性的为礼物挑选包装袋的那份认真，想到柚子打开礼物会开心的笑起来，她就忍不住欣喜到羞涩。

礼物放在闺蜜店铺上的，她选了尺寸合适的包装袋铺好天蓝色碎纸，柚子好像很喜欢天蓝色和粉色，也买了粉色碎纸，等下一份礼物到了的时候包装再使用。放上买的礼物和临时买的糖果、圣诞节装饰品和毛绒玩具，然后拿出卡片想写点什么，闺蜜在旁边“嘲笑”和用手机偷拍她，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本来准备要写的情话结果全部忘了，写了又划掉。

“宝宝，516，不问归期，字太丑，已写下六万字以上的情书了，我想有更多机会在一起度过就行，希望这第一份礼物能让你开心。”

然后写上日期。就完成了卡片的内容。

她给柚子说逛街总算买到了，很开心。柚子问她买了什么，她说保密。柚子问她今天有没有约女朋友一起过节，她说”任何节日都不重要，只要我还在你心里就行了。

晚上七点十四分，柚子想看最近的只有他们才懂的“照片”和“视频”。上次从郑州回来，她就因为母亲可能会突然到访她的住处，所以把所有成人的隐私“玩具”打包放去闺蜜店里封存起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再拍过。

发了一些去郑州之前他还没有看过的存货。

“你给我留个邮箱，我给你发点东西。”

紫林把邮箱发给他了。

“好了，一个小时后看。你先忍一忍。”

基于对柚子的了解，紫林其实想到了是什么资料，不过一个小时后没有收到邮件还是假装好奇的问他是不是发错了账号或者发送失败。

“本来今天圣诞节，我专门给你找了一个双飞的视频满足你的性幻想。结果电脑休眠了，只能明天发给你了。”

“我表示不需要，你始终不明白，我的双飞梦是早就知道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才编制了是自己想要这样去做想法去迎合你。”

紫林说了很多，其实她不在意柚子之前是否曲解过她的想法和做法，但至少是真的没有明白她的所做作为。很明显他也从未像她这样无底线的去爱过一个人。至少现在，她明白自己在这段情感中的位置，以及对自我的一个性格、人格上的了解。

“你是不是认为我有病或者有某种目的，才这样对你这样？”

“没有啊。我就是感觉没法报答你”。

紫林知道他不会怀疑自己的目的性，然而她自己十分清楚最初目的不过是从浅显的主动强烈的索取爱，到现在的这一步。能让思想走到这一步，是付出看不到曙光，也是不断在经历心灵上的折磨，所以只能以“大爱”的心态让他彻底做他自己，也彻底的在这段感情中得到自由。

爱的本质不是无底线的付出，也不是一味索取，更不能彼此站在平行线上，具体是什么？我想这个答案世界上任何权威性的专家都无法给出一个具体的标准答案。我们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经历，去探索，去领悟，最终即使没有在一场爱情中得到答案，那么也该是心怀感激的。

柚子说他知道自己自私，然而那又怎样呢？每个人的性格在成年后几乎都已定性，不会因为一些人或者一些事就轻易改变自己，最多因为爱适当的收敛一些。紫林深知这个道理，因此对待感情就懂得包容和接纳。只有能接受对方的全部，无论是他的优秀还是性格上的残缺以及更多好与不好的，才能有足够的勇气与对方在一起更久。

所以，她一次次的想去了解他，只为能挑战自己的底线，最终跨越层层心里上的障碍，那么即便是发生再大的事，也不至于退缩。

柚子也跟她一样可怜啊，都在孤独的城堡里当着自己一个人的“国王”，她能读懂柚子身上的很多东西，唯独开始读不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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